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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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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打賭

“賭什麽?”謝燕不解,歪著頭問帝王,她還以為他會順勢問她要些什麽,一顆心還提了上來。

看著眼前俏麗狡黠的小姑娘,蕭忱也不跟她客氣,俯身上前,從外人的角度看,好似是他將少女虛虛的攬在懷裏,帝王輕笑一聲:“賭表妹的心。”

“表哥確定沒有在開玩笑?”謝燕心一顫,明顯是有些慌了,她擡起濕漉漉的眸子,道。

指腹摩挲著腰間的青龍玉佩,蕭忱覺得自己這兩日好像一直在欺負小姑娘,他慢條斯理的笑了笑:“朕何時與表妹開過玩笑了。”

姿態瀟灑肆意,又帶著些漫不經心。

謝燕一下子就被他激起了勝負欲,她眉眼微微往上翹了一下,瞅著多了幾分嬌俏:“那表哥想如何賭?”

她膽子倒挺大。

蕭忱一直知道眼前這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姑娘就是個會撓人的小貓,他沒有直言“賭什麽”,而是問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表妹覺得朕如何?”

“表哥勵精圖治,心憂黎明百姓,是個好帝王。”謝燕說完,還聲音溫柔的補了一句:“臣女一直很敬佩表哥。”

他要她的“敬佩”做什麽,這是跟他劃分的明明白白了,蕭忱眉目微蹙,扯了扯嘴角:“沒了?”

謝燕不敢對上他多情深邃的桃花眼,乖巧的搖了搖頭:“沒了。”

昨天一晚上謝燕都沒怎麽睡好,因為她只要閉上眼眸就想到帝王親她的場景,她心裏一團亂麻,但她知道她是不想入宮的。

正因為心裏煩悶,她才來禦花園的後山練劍,誰知道帝王也過來了,還給她提了這麽誘惑的條件,結果她還是輸了。

少女再在他面前裝鎮定,他還是能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蕭忱唇角微微勾了勾,看著她的清眸,一字一頓道:“表妹年齡還小,總覺得自己認定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熟不知這人是會變的。”

這話意有所指,帝王將它說出來了,謝燕也聽出來了。

她還想開口,帝王卻是阻了她的話,盯著她水蒙蒙的眼眸慢悠悠道:“朕之前答應過表妹會為表妹挑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朕不反悔。半年之後,表妹就及笄了,那時表妹若想嫁給京城哪家公子,朕會送賜婚聖旨給義勇侯府,但要是表妹沒有心儀之人……”

除了額頭,謝燕連鼻尖都沁著汗,臉色比花還要嬌艷,不知是練劍練的,還是因為緊張,蕭忱淺笑:“要是表妹那時沒有心儀之人,朕也會送一道聖旨給表妹,因為朕贏了,表妹也該兌現諾言,表妹冰雪聰明,應該知曉朕的意思。”

謝燕不是什麽都聽不懂的小姑娘,帝王都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她要再聽不懂,那就不是她了。

只是謝燕不明白的是她一直拿帝王當表哥,帝王對她也沒有什麽越矩的地方,他是從何時對她有了別的心思。

謝燕有些苦惱,過往那“鳳凰金簪”,還有那進貢的“柑橘”,以及帝王對她的諸多縱容,難道從那時一切就都變了。

女子彎彎的眉梢皺了起來,年輕帝王也不急,就那麽靜靜的等著。

他不急,有人已經急了,謝燕深吸一口氣::“表哥剛才說,要是半年後我有了心儀的公子,表哥就為我跟他做主,這話可一直算數?”

帝王眉目如畫,神態有幾分薄涼,她這是篤定自己會嫁給柳如邵了,別說還沒定親,就算定親了,他也能將柳如邵從她心頭給拔了。

“自然算數,朕何時欺騙過表妹。”蕭忱忽的笑了一下,不急不緩道。

這話倒是真的,帝王從來都沒欺騙過她,謝燕斟酌了片刻,點頭答應了:“我答應表哥。”

“那一言為定。”蕭忱姿儀尊貴無儔,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看得謝燕懷疑自己跟帝王打這個賭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他的圈套。蕭忱屈指將她的一縷發絲別在耳後,笑道:“表妹不會反悔吧?”

謝燕:“……”

在帝王說這話之前,她興許有些後悔,但聽到這話之後,她就不後悔了,她緩緩搖了搖頭,拿出孤註一擲的勇氣,語氣堅定:“臣女不會後悔。”

因為她堅信她不會入宮。

“既然表妹不會後悔,那朕也不會後悔。”蕭忱目視遠方,篤定道。

這一次,她註定會輸,而他,只讓她輸這一次。

“一言為定。”想起太後娘娘還在等她們用膳,謝燕從他的懷裏退出來:“那表哥先請。”

微風一陣接著一陣,吹亂了少女的發絲,蕭忱喉嚨有幾分幹癢,點了點頭:“朕等表妹。”

“陛下。”李公公帶著禦輦過來,方才站的遠,他也沒聽到陛下跟謝姑娘說了什麽,但看陛下這神情,應該是極其高興的。

陛下高興,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高興。

翠兒急忙朝謝燕奔過來,扶住她的手臂:“姑娘,陛下剛剛與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快扶我回去吧。”謝燕笑著搖了搖頭,她跟帝王這個賭約,她們自己知道就行了,還是不要引起其他的誤會。

皇帝跟謝燕一前一後的進來,太後看向二人,笑了笑:“皇帝跟皎皎怎麽這麽久才來?這佛跳腳都要涼了。”

“讓太後娘娘久等了。”謝燕淺笑一聲,來到了太後身邊。

“無妨,皎皎快坐下吧。”太後喜歡她喜歡的緊,又怎麽會怪罪她,揮手招呼她坐下,太後給她盛了一碗雪梨湯:“皎皎應該早膳都未用吧。”

聽小太監來報,兩人在後山打了這麽久,肯定是連早膳都沒用,在對待心悅之人上,皇帝不及先帝半分,不說他對皎皎有多呵護,總不能打打殺殺的吧。思及此,太後又瞪了帝王一眼。

“謝謝太後娘娘。”謝燕臉色已經恢覆正常,看起來膚如凝脂,清麗白嫩:“是還未用早膳。”

一晚上帝王的身影都在她腦海浮現,她根本就睡不著,謝燕心不在焉的舀起一口粥。

“都是朕的錯。”蕭忱餘光看她一眼,在太後開口之前,隨意的應了聲。

“自是皇帝的錯。”太後沈默了下,沒好氣道。

只是太後口中的“錯”跟帝王口中的“錯”並不一樣。

“下次,朕會讓表妹。”蕭忱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李公公,將新上貢的荔枝悉數給表妹送過去。”

“是,陛下。”

“這還差不多,皎皎,皇帝給你的東西你都收下來。”太後喜笑顏開,心裏暗道,皇帝總算是有些上道了,不然皎皎為什麽要入宮,嫁到丞相府不是更輕松。

“謝太後娘娘,謝表哥。”謝燕笑容清淺。

相安無事的用完膳,謝燕帶著翠兒回了暖閣,太後則在禦書房多留了一會,幾乎是謝燕一走,太後笑容就淡了下來,還有些許凝重:“哀家聽說章二叔想認皎皎為義女?”

章二叔這一生可以說都是為了念晴,少時求而不得決定終身不娶,等念晴生下孩子撒手人寰,他駐守邊關數十年,十年之後他回來想必也是為了念晴留下來的女兒。

只可惜皎皎跟章翎沒什麽緣分。

“章二叔確實提過,章二叔說表妹一家子都是文臣,要是能多一個做武將的義女,也能多一重依靠,不至於受人輕視。”

“哀家知道章二叔的意思,要是他認了皎皎為義女,那皎皎就算他親女兒。”

京城世族中的女子能不能嫁得好,更多的還是取決於母族的地位,要是皎皎能多一個義父,那無疑是好的,因為太後怕將來有一日,章二叔要是真了無牽掛……

太後凝眉沈思,良久嘆氣道:“這事哀家會問一下皎皎的意思,要是皎皎願意認章二叔為義父,那哀家會尊重皎皎的選擇。”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就停留在當年,眼下肯定是希望皎皎能順遂美滿,不至於像念晴,紅顏薄命。

蕭忱聽出太後的未盡之意,頷首道:“那便聽母後的。”

二更

“謝姑娘,老奴就退下了。”暖閣外面,小太監將一顆顆新鮮飽滿、晶瑩剔透的荔枝遞給了翠兒,李公公則笑瞇瞇的跟一旁的謝燕道。

現如今,這皇宮誰不知道陛下對謝姑娘的心思,都默認謝姑娘會是日後的皇妃娘娘了,對謝燕的態度自然越來越恭敬。

“多謝李公公。”

“陛下對姑娘真好,有什麽好的都先送到姑娘這裏。”翠兒將一籮筐荔枝放到殿內的紅木桌上,頗為感慨。

“表哥是看在太後娘娘的面子上。”謝燕伸出纖細的手指,挑了挑那飽滿剔透的荔枝,觸手一片冰涼,她眉眼一彎,翠兒一看到她這眼神就知她是在想什麽:“小姐是想喝荔枝飲了?”

以前小姐是很喜歡喝楊梅飲,因著府中沒人管小姐,所以小姐向來是想喝多少喝多少,後來還是郎中給小姐把脈,說女子不易總喝這種冰冰涼涼的楊梅飲,小姐才不怎麽喝了。

“是有點想了。”謝燕練了一上午的劍,身子熱的厲害,她捧著自己精致清麗的小臉,點了點頭。

“那奴婢讓小廚房準備一下。”

上次姑娘入宮,李公公就跟她說,要是姑娘有什麽想吃的,就吩咐小廚房做,陛下並不介意這些。

“那做好了給表哥送一盞過去。”

翠兒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不止是陛下對姑娘好,姑娘對陛下也很好:“奴婢這就讓人準備。”

“陛下,這是謝姑娘身邊的翠兒姑娘送來的,說是謝姑娘想喝荔枝飲,讓給陛下也送一盞。”入夜,李公公捧著一盞剛做好的荔枝飲進來。

“她有心了。”蕭忱唇角揚起一個弧度,低低笑了聲。

“老奴也覺得謝姑娘對陛下有心,有什麽都不忘陛下。”李公公就猜到會是這樣,一邊附和帝王的話一邊給帝王呈荔枝飲。

蕭忱不重口腹之欲,甚少飲這些甜食,他抿了一口荔枝飲,容顏清俊,淡淡的評價一句:“今年的荔枝很是甘甜。”

謝姑娘讓人送來的荔枝飲總是格外甘甜,李公公聞弦知雅意,笑容更深:“今年的荔枝看起來是要比以前好些。”

蕭忱不置可否,修長的手指在琉璃盞上點了點,李公公一看帝王的動作,悄悄的退下了。

“公公怎麽笑得這麽開心?”小太監在乾清宮的石階下面候著,見李公公笑得連臉上的褶子都起來了,連忙走過來,問。

“有賞賜為何不開心?”李公公將手腕上的拂塵一甩,賣了個關子。

賞賜……

小太監撓了撓頭,看起來憨憨的:“還請公公賜教。”

“你等會就知道了。”

小太監還是雲裏霧裏,一炷香後,他就明白了,原來是陛下有賞賜下來,除了他們,連內務府,還有小廚房都有賞賜。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謝姑娘在皇宮,賞賜總是變得格外多。

小太監將這話告訴李公公,李公公面上不顯,心裏卻很認同,等謝姑娘真入了宮,這賞賜怕是要更多。

那時,連天都要變了。

===

辰時,絢爛的日光悄然爬上天邊,照得整個乾清宮金碧輝煌,暖閣跟養心殿尤甚。

翠兒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往裏看,這都已經過了用早膳的時辰,小姐怎麽還沒醒,往常這個時候小姐不是已經醒了,難道是因為昨日舞劍太累的緣故。

這般想著,翠兒便沒進去打擾謝燕,她在外面來回踱步,因著擔心小姐會突然醒來,她也不敢離太遠。

而這一等,等到了快午時,連帝王都派了人來問,翠兒說自己姑娘太累了,還在裏面歇著。

等將人送出去,暖閣裏面傳來謝燕沙啞綿軟的嗓音:“翠兒。”

“姑娘,您醒了。”聞聲,翠兒撒起兩條腿跑進去。

謝燕渾身提不上勁,身子虛弱的厲害,連額頭都在冒冷汗:“給我倒一杯水。”

“姑娘這是怎麽了,難道也是染了風寒?”翠兒被自家小姐嚇了一跳,急忙倒了一杯水,親自餵給謝燕,她摸了下謝燕的額頭,也不燙,相反是病得厲害。

謝燕的小腹脹痛的厲害,唇瓣都被她咬出了紅印,她虛乏無力的靠在金絲枕頭上:“我應是來癸水了。”

“但是小姐來癸水的日子不是還沒到嗎?”翠兒心下一驚,總算明白小姐為何會這麽難受。

想著乾清宮底下的事情都歸李公公管,翠兒重新扶著謝燕躺下,將她的整個身子都塞到金絲被裏,連手都沒放過:“奴婢這就去跟李公公說一聲。”

那豈不是連帝王都知道了。

謝燕搖了搖頭,想了下,緩緩開口:“公主還在皇宮,你去尋公主借一樣東西吧。”

翠兒急忙去找昌平公主,跑得氣喘籲籲,她對著昌平公主福了福身:“奴婢見過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詫異的擡了擡眼,讓身後的小宮女扶她起來:“怎麽跑得這麽急,可是皎皎姐姐有什麽事情要你交托給我?”

翠兒附耳過去。

昌平公主聽完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拉住翠兒的手:“你跟我來。”

養心殿這邊,聽說少女還在暖閣睡著,帝王眉目微微一皺:“要是酉時還沒醒,讓禦醫來一趟。”

就算再累總不至於要睡上一天一夜,小姑娘還是身子骨太弱了。

李公公躬著身體應下,帝王的話恰好被昌平公主聽見了,昌平公主從殿外走進來:“皇兄這是在擔心皎皎姐姐?”

她是從謝燕的暖閣過來的,看皎皎姐姐那邊已經無事便來看自己皇兄,她也不想“厚此薄彼”。

“老奴見過昌平公主。”李公公見是昌平公主的身影,連忙迎上去,樂呵呵道。

“起來吧。”昌平公主眉眼嬌縱的擡了擡下巴。

李公公笑了下,起身退到一旁:“謝公主。”

蕭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昌平怎麽來了?”

昌平公主無聲的嘆了口氣,要是來人是皎皎姐姐,皇兄說不定都笑開了花,看到她這個親妹妹就這麽冷淡,枉她這個做妹妹的還如此記掛自己的皇兄:“皇兄以為來人是皎皎姐姐。”

“朕並未這樣想,你要是想見你皎皎姐姐,出殿門往左走就成。”蕭忱眉目如畫,淡聲道。

昌平公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可是我就是從皎皎姐姐那過來的。”

“那她可醒過來了?”聞言,帝王擡起眼簾,嗓音淡淡。

那自然是醒來的,只是身子不適沒有出來,昌平公主在心裏補了一句。

“皎皎姐姐早就醒了,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其他還好。”

“去請禦醫。”蕭忱眉目一皺,臉色沈了下去。

一聽請禦醫,昌平公主急得跳腳:“皇兄,等等。”

蕭忱眸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是讓她不要“搗亂”。

昌平公主對上皇兄那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就蔫了,她悶悶道:“皇兄,皎皎姐姐她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請禦醫。”

她倏然想起自己是為何來的禦書房,飛快的轉移了話題:“其實皇妹今日來就是來看皇兄龍體是否無恙,既然皇兄龍體已經無恙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公公送昌平公主出去。”

帝王朝候著的小太監看了一眼:“請朱太醫過來。”

小太監收到指示,連滾帶爬的去請禦醫了。

帝王帶著朱太醫來到暖閣,在珠簾外面立定,翠兒正陪著謝燕說話,慌裏慌張的見禮:“奴婢參見陛下。”

“表哥怎麽來了?”謝燕顯然也很錯愕,不明白帝王怎麽來了。

蕭忱神態薄涼:“朕要不來,還不知道表妹病了,朱太醫就在外面,等下讓他給表妹診一下脈。”

翠兒想給帝王奉茶,卻被帝王阻止了,她拾起一旁天青色披風,給自己姑娘披上,再移開珠簾。

謝燕總算明白帝王為何過來了,她好聲好氣的與他解釋:“可是臣女身子無礙,歇息兩日便好了。”

“臉色這麽蒼白,還說自己無事。”帝王已經明了自己的心思,便沒有顧及那所謂的規矩禮儀,他骨節修長的指腹在謝燕的額頭探了探,聲線微涼:“你們是怎麽照顧姑娘的?”

“是奴婢照顧不周,還請陛下恕罪。”帝王之怒,翠兒跪了下去。

“不關翠兒的事情。”小腹又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謝燕疼得拽緊自己的十指,眉眼都擰了起來:“我不騙表哥,真的沒事。”

“朕又沒說責罰你的婢女,你這麽激動做甚。”將少女的難受盡收眼底,蕭忱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坐下,臉色沈得厲害:“要是無事,臉色怎麽越來越蒼白,表妹難道還怕見到禦醫不成?”

謝燕的小腹是真的很疼,但聞言,她臉上梨渦乍現,看起來清婉動人:“可是見了禦醫也沒什麽用啊。”

“有沒有用見了禦醫才知道。”蕭忱目光淡淡的。

見帝王執意要禦醫進來給她診脈,謝燕只得讓翠兒先退下。

屋內只有她們兩個人,謝燕斟酌著措辭,嗓音愈發小了:“表哥,其實……”

“其實什麽?”蕭忱定定的看著她,等她想出個什麽理由不見禦醫。

“其實我剛才就是小腹有些疼,現在已經不疼了,表哥還是先回去處理奏章吧。”

“那萬一等會兒疼呢?”蕭忱不接她的茬,也沒領悟她的意思,作勢就要喚朱太醫進來。

謝燕被逼無奈,輕輕的拽了一下他寬大的金紋袖子:“表哥你靠過來一些。”

這是願意說了。

帝王配合的傾身,少女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五個字,蕭忱起先一怔,然後一抹薄紅浮上他清俊的臉龐。

***

周子文在接到宮裏的命令後,連身上的鎧甲都沒有換,行色匆匆的來到禦書房:“微臣參見陛下。”

“子文請起。”蕭忱面如冠玉,掩唇咳嗽一聲:“朕讓你去坊間尋的話本子你可尋到了?”

萬萬沒想到帝王召他入宮是為了這事,這事還要從上一次他入宮面聖說起,陛下突然讓他去坊間尋一些話本子來,他以為陛下是“深宮寂寞”,所以想要擇選妃嬪入宮跟選秀了,便問了嘴,誰知陛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讓他去準備。

他確實已經準備好了,周子文拱了拱手,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話本子微臣已經尋到了,只是陛下要話本子是?”

他是天子伴讀,他覺得帝王不像是愛看話本子的人啊。

蕭忱回了他兩個字:“哄人。”

周少將軍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險些尖叫出聲:“哄誰?”

普天之下,誰敢讓一國之君哄,不怕誅九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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